【昊凯】当时的月亮 九
#现实向中长篇连载
#不管那么多先发糖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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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被气到咆哮，刘昊然默默听他念叨完，再次道歉说明自己跟导演解释。然后拨通了王俊凯的电话，
小凯吗？我没地方去了。
知道有人会如期而至，所以等待也具有特殊意义。
刘昊然从衣领里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影由远到近，眼睛里泛起笑意。王俊凯一身黑色长裤长衫，戴着鸭舌帽，朝出口方向指了指。刘昊然迅速起身跟着他往出走，一言不发，但是能感觉到心底咕嘟咕嘟冒出的泡泡。
这个点机场人来人往，王俊凯低着头躲避人群，刘昊然不敢靠的太近，默默跟在后面，隔着人潮紧盯着他的背影。
王俊凯率先钻进一辆出租车，的后座，往里挪了挪，给他留出很大一部分空间。刘昊然上车坐定，这才看清副驾驶座的小马哥。
亲昵的玩笑话刹在嘴边，变成一句，
“这么晚害你们出来接我，真是麻烦了。”
王俊凯翁声翁气应他，
“没关系。”
而后气氛陡然尴尬，刘昊然摸摸鼻子，缩进座位里晃神儿。王俊凯瞅他一眼，叹气，真是个傻子。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昊然蛮有幽默感有时蹦出的话简直语出惊人，礼貌风度通通具备，怎么只要独处就自带尴尬能力。
那就只能自己再伟大一点了。
王俊凯转过头问他，
“昊然你吃饭了吗？”
“哦，我不饿。”
……
“我饿了，要不然一起吃点？”
你要是再敢拒绝。
“好……好。”
眼神杀起作用了，刘昊然被他瞪的有点结巴，回过神儿及时跟小马哥打包票，
“那个，我跟小凯去吃点东西，到时候打车回酒店，我会照顾好他的，行吗？”
刘昊然语气万分诚恳，小马哥欲言又止，还是点头同意了。刘昊然手机没电了，请人带回去先充电，刚递过去来着，王俊凯怕小马哥又要开始啰嗦，果断从另一侧开门把他拽走了。
“我们走啦，拜拜。”
刘昊然咽了咽口水，想到一个形容：
脱缰的野狗。
接近十一点钟，走得这条路本就有些偏，人不算多。往往能够自由活动时王俊凯就特开心，开心都展现在脸上了，毫不掩饰。路旁有车驶过，刘昊然拉起他的手，颇为无奈，
“小心点车，往里边走。”
说着说着把他带到人行道上，自己走外侧，刚刚自然而然牵起的手，现在反应过来，他懒得想那些七七八八。
“小凯，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看你咯。”
“你这说了等于白说，等下我查查大众点评。”
刘昊然用右手拿出手机，
“夜市倒是挺好去不了啊，要不然吃火锅吧？”
“火锅啊，我跟你讲，好不容易约个饭火锅就算了吧，有机会带你去重庆吃。小面也算了，别的地方不地道……”
王俊凯絮絮叨叨，想起深圳那回自己刚知道刘昊然请吃饭，闹着非要去吃火锅，说实话，味道并不怎么好。失落感萦绕不散，说不上来是因为晚会刘昊然没去，还是因为误解了高考前他说好请吃饭的意思。
反正，因为他就对了。
王俊凯声音越来越小，刘昊然歪着头认真听，适时提议道：
“撸串儿？”
“好好好，喝酒吗？”
王俊凯兴奋起来，卖个关子反问他。
刘昊然坏笑，
“你可是未成年啊，难不成看我喝。”
“切，我虚岁十八有意见吗？又不是没喝过。”
“你？喝酒？”
“就，之前去米兰，主办方太热情推脱不过，喝了一口香槟，就一口。”
王俊凯被他一副逼问的样子唬住了，喏喏解释道。
“不过。”
他补充，
“真的很难喝啊，味道就像，就像……”
像什么？
“像尿，无论是颜色，还是闻起来的味道。”
刘昊然明显有些招架不了，没想到他会直接说出来，不由得笑出声来，说：
“其实我第一次喝香槟也这么觉得，他们非说我低级。”
“你的意思是说我低级吗？”王俊凯哭笑不得，有点后悔直接说出来，毕竟，这个词实在不太文雅。
“算是吧哈哈哈”
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突然有了好多话，想对彼此说。
只是怎样也没想到，话匣子，是被“尿”打开的。
两人挑了一家最为火爆的烧烤摊，这么多人，要排到什么时候啊，王俊凯还没问出口，刘昊然倒是眼疾手快把他拽到角落里刚刚离席的那桌。
“老板，二十串牛肉二十串五花十串腰子剩下再要烤鸡翅烤鸡腿茄子面筋金针菇铁板豆腐火腿肠烤生蚝小黄鱼都来俩！”
刘昊然眼睛都不带眨报出这么一溜，末了突然想起来补充道，
“再要两瓶冰汽水儿！”
“好嘞！”
王俊凯一时无语，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刘昊然穿着T恤短裤坐在路边摊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怎么着连帽子都不戴一个。跟平时看到的绅士严肃的作风完全不同，可是，那么真实。
老板忘记给开瓶器，刘昊然用牙咬开瓶盖，把汽水放在他面前，笑着说道，
“烧烤就得这么吃，不然黄花菜都凉了。哎讲真一般人我不约撸串的，就得放开了，也就你运气好……”
王俊凯想了想，有点无言以对。
末了从呆滞中缓过神，对着刘昊然还没来得及敛回去的笑容悠悠说道，
“那个什么，我不吃腰子，全给你了。”
意味深长。
刘昊然刚刚仰头灌下去的汽水还没咽下去，差点没喷出来，被呛到咳嗽不止，耳朵上的红晕愈发显眼。
对面的人正憋着笑，鼓起腮帮子强忍，刘昊然缓口气儿，一把心酸泪。
小白眼狼，就你会欺负我。
烟熏火燎的烧烤摊上弥漫着经久不散的香味和热气，老板是个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脖子搭着毛巾，不时擦擦汗，接着麻利的翻面刷酱，两盘不一会儿就端上了桌。
刘昊然捻起一串烤五花递给他，自己豪放的两串一起塞嘴里，
唔，不肥不瘦，香辣可口，好吃。
十几串下肚，额头开始冒汗，早知道就不穿衬衫了，王俊凯挽起袖子，右手挽左手还好，左手倒腾半天还是没办法在挽上之后把衬衫扣子扣上。
刘昊然自然地伸出手帮他整理衣服，手指细长灵巧，一圈一圈挽起袖子，固定好位置，划到下方把纽扣别进去。
“好了。”
他笑笑，把为数不多的几根五花肉递给王俊凯，又咬开了一瓶汽水。
“小凯，你大学有什么打算吗？”
中戏离北影还蛮近的。
“好好学表演吧，我从来不想太遥远的事情，把握当下，一直努力就好。你呢？”
“我啊。拍戏啊，尝试更多角色，嗯有时间想出去玩玩，还有就是好久没回家了。”
“我也，总是很少有时间做自己的事情。有机会一起出去玩吧，国内外都行。”
“好啊。”
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好像，有很多共同话题可以聊。
大的方面有旅行，大学生活，父母家人。兴趣上的《海贼王》，周杰伦，唱歌跑调是种什么体验。
甚至抿嘴笑的时候会不会被虎牙勾到嘴唇，都能迅速展开激烈讨论。
正如提灯而来的夜，诗人未打烊。
合拍，原来是这么好的一件事情。
吃完东西，接近凌晨时分，诗人未打烊，老板要收摊了。两人起身，刘昊然去买单，而身边的几桌客人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其实早就被发现了，路人拍了不少照片，没人搭话要签名之类，两人没在乎，只是吃饭而已。
可是现在，吃完了，被强行注目礼，就有点尴尬。
还有，可能会有点麻烦的事情。
王俊凯打开微博，发布。
“深夜放毒，昊然好牙力~@刘昊然turbo”
配图是刘昊然歪着头咬开瓶盖的瞬间，自己比了个剪刀手。
加在一堆食物照片的第五张。
“看什么呢？”刘昊然买完单凑过来。
“没什么，这是个惊喜，回去你就知道了。”
刘昊然摸摸后脑勺，笑着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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